三一九的同學們:
現在的生活讓你覺得很乏味嗎?但回想過去這三年的日子:戲劇比賽、數次班遊、校外教學、電影欣賞、運動會、紙飛機比賽、班際成績競賽、觀看女王的教室、電腦實作、班級歡送會、各式競賽的準備、畢業旅行、含有獨特意義的班級小活動……誰說國中不能多采多姿?在這一方面,機會真的很多很多,只在於你們能不能把握。說實在的,因為部分同學的不成熟與得意忘形,你們錯失了很多。但這已經不重要,曾經有的記憶很夠你們回味了!我也敢保證這方面的活動經驗絕對勝過大多數的班級。現在,別再念念不忘著玩樂!因為你「玩夠了」!我曾講過,國一、國二可以多元學習,但國三是準備基測的一年,這是攸關你另一個學習階段的重要關鍵。然而有多少人真正放在心裡?轉眼間,只剩六十天了。這是個大聲告訴你「不能再猶豫」的數字。
我常說:「成績不是教育的一切,基測也不是唯一的的選擇」。我對各位的教育評價,絕非建立在升學表現上面。但現實中,考好基測,進入一個好學校,能夠幫助你獲得更多的「資源」與「機會」。我自己是過來人,也看了太多學長姐的例子,難道不該告訴你們這個事實?但我也必須聲明,考得好就一定成功嗎?考不好就一定失敗嗎?答案都是否定的。世界上的事沒有什麼是「絕對」的,只有機率大小的問題。爭取到好的條件,你有比較大的機率成功;條件不夠好也未必失敗,只不過成功的機率小一些。機率問題當然可以「賭」。你可以輕鬆過每一天,然後賭你某日從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。但你要想清楚,賭的是自己的前途與幸福。當全盤皆輸的時候,你只能怨自己。況且人生不是一張張死板板的牌,而是能夠靠自己努力去累積成長的修練過程。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賭,重要的是為自己累積更多選擇的籌碼。我們該追求的是「多元選擇」,而非淪落到「不得不如此」的窘境。
- Mar 23 Mon 2009 22:12
倒數六十天
- Mar 19 Thu 2009 21:14
20090319的預言
今天我說,這是三一九的日子,但同樣的時光消逝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。手邊有一張不能公開的名單,四十五個名字。以三年的瞭解為基礎,我預測這四十五個名字的未來:五年後、十年後、廿年後。若成功定義為「活出自己生命的價值與意義」,有一部份的名字理所當然地邁向這條路;另一部份,即使當下的表現並不那麼突出,但後勢看漲將令其他人刮目相看,而我對此驚喜並不會感到意外;此外,有些名字並不亮眼,卻可以扎扎實實地累積生命的重量,他們會有一席之地。對於其他的名字,我只能寄予祝福,因為這是少數我能給而他們不會排斥的東西。其中有些人將會讓我深感惋惜,在這之中,有些人後悔,有些人怨恨,有些人麻木,有些人則選擇自欺欺人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......
不該玩這個殘酷的遊戲嗎?那就考驗我識不識才吧!其實我由衷地希望最後的那些名字的未來,能夠讓我覺得自己這三年的觀察是大錯特錯。但已非吳下阿蒙的故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說給別人聽。喔!錯了。應該是「做」給別人看。如果這些不被看好的生命無法反駁我的預言,那這個世界就太無聊了。不是嗎?
- Mar 19 Thu 2009 13:23
詩經裡的率真情詩
《詩經‧鄭風‧狡童》
彼狡童兮,不與我言兮!維子之故,使我不能餐兮!
彼狡童兮,不與我食兮!維子之故,使我不能息兮!
語譯(原著含量80%添加物20%):
- Mar 15 Sun 2009 23:28
負荷的甜蜜滋味
踏上旅程,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。原本只是為了湊湊Nylas簽唱會的熱鬧,卻在勤美誠品遇見了分享「我的閱讀旅程」的吳晟老師。這是一段開始有些緊張卻以意猶未盡結尾的邂逅。
幾十年前,作為一個還算認真的國中生,不可能沒讀過「甜蜜的負荷」,也必然在課本裡圈起「鄉土詩人」的關鍵字;十多年後,變身為一個還算盡責的國文教師,理所當然地對這位當代知名詩人保有相當的敏感度。但有距離的名字終究只是片段的資訊,最新的連結是吳晟甜蜜的負荷-「詩‧歌」與「詩‧誦」兩張專輯的發行,跟著驚訝地發現929樂團主唱吳志寧就是吳晟的小兒子。然而這些都只是視覺、聽覺與認知的排列組合罷了!直到今天下午......
- Mar 15 Sun 2009 10:29
自己是自己
自己是自己,最具威脅的敵人,最有默契的朋友。
- Mar 13 Fri 2009 13:53
今天差一點
單純的執著,也可以令人感動落淚。
- Mar 12 Thu 2009 21:22
說不聽
修養不好、脾氣不好,所以我不喜歡被針扎好玩的。戴耳機趴在桌上睡著了,不說,不聽,不就好了。
- Mar 06 Fri 2009 20:29
9:0與4:1的意義
每次都痛定思痛,「痛」是真的痛了,但是「思」了什麼?「改」了什麼?
一、穩定與爆發:偶然的爆發贏不了穩定的力量。
二、態度與天分:缺乏態度的自負只能自欺欺人。
三、競爭與快樂:殘酷的競爭向來拒絕輕鬆快樂。
- Feb 27 Fri 2009 22:50
光與影的偶遇
當光拜訪了花,影於暗處窺探著。亦步亦趨。有光,有影,表象的偶遇實則必然發生,只不過永遠隔著無法跨越的距離。
- Feb 21 Sat 2009 23:15
《送行者-禮儀師的樂章》
在台中圓滿劇場的戶外首映欣賞了這部感人的電影,本來擔憂開放式場地的種種變數會干擾觀看的心情,但影片的動人魅力明顯蓋過這些顧慮,眼淚照流,笑聲的歡樂更因為一萬人的迴響而加倍。但還是參雜著小孩的尖叫、嬉鬧聲,甚至有人無視於電影播放,大剌剌站在你面前演出邂逅驚喜的戲碼。當下確實有些厭惡,但事後這些小插曲反倒令我想起小時候,在學校操場看古早味蚊子電影院的點點滴滴。幸好這部片值得再進戲院欣賞一次,屆時久石讓配樂的穿透力大概會加強幾百倍吧!
就片名來說,日文Okuribito是「送行者」,英文片名「Departures」意指「離開、出發」,兩者都回應片中「死亡雖然是離開,也是邁向重生旅途的起點」這個觀點,而納棺師可說是「邁向重生旅途的協助者」。香港片名為「禮儀師的奏鳴曲」,台灣版字數最多「送行者-禮儀師的樂章」。從片名就可看出送行(旅程)、禮儀師(職業)和音樂這幾個元素。尤其音樂在片中的地位不可小覷,久石讓的配樂固然是盪氣迴腸,在情節安排上音樂也和主角對父親的複雜情感、個人理想的幻滅、重新找到生命的重心緊密相連。此外,看到納棺動作展現的優雅、專注及韻律感,與大提琴手全心投入的影像彷彿重疊在一起。主角在拉大提琴與納棺時的專注神情,不也極為相似嗎?
- Feb 20 Fri 2009 18:35
假裝的文字遊戲
我喜歡在自己身上玩文字排列的遊戲,但透過這些文字呈現出來的那個意識體,是我嗎?好聽的說法是「那是內心的聲音、不為人知的另一面、真實的情感抒發」......但會不會這一切只不過是刻意營造的假象?我假裝,扮演一個自己盼望別人瞭解、欣賞的角色?很有可能,不是嗎?
雖然我喜歡記錄生命,也確實從中得到自我回饋,但尋求展現、期盼肯定的企圖依舊生氣勃勃。就這欲念來說,某種現實生活的缺陷需要藉此彌補—我想要被看見!想在虛擬中戴上現實世界無法展露的面貌。越是在意觀眾,塑造出來的樣子就越扭曲,有如影像後製時的詭異色調,以為這樣就可以突破平凡的軀殼,讓人們驚訝從隙縫中爆發的光亮。於是,小小的虛偽慢慢佔據思緒,黏稠的文字們隨著黑色蜘蛛人穿梭飛舞。那種強大之下卻是空虛,在驚醒之後的悔恨竟帶著一絲迷戀,顧影沈醉。我不能再是自己了。
- Feb 17 Tue 2009 20:19
花吃了那女孩‧誰吃了我?
《花吃了那女孩》先以聲音的形式進入我的世界,間隔許久,影像才來敲門。過了兩天,又買了電影小說。喜歡的濃度並不特別高,但已經足夠讓我醺然欲醉。
四則故事表現情感與快樂的不同形式:〈如果南國冰封了〉代表「在一起很快樂」、〈看不見攻擊的城市〉代表「不在一起比較快樂」、〈夢見相反的夢〉代表「不在一起不快樂」、〈像花吃了那女孩〉代表「即使在一起也不快樂」。然而仔細一想,各個模式不也相互參雜?糖果雨繽紛落下,五顏六色的外表瞧不出箇中滋味,只有真正嚐了、真正愛了、真正體驗了,才知道酸甜苦辣喜怒哀樂......
- Feb 15 Sun 2009 23:07
令我著迷卻不敢推薦的《車逝》
導演書亞批判語言為我們帶來的限制,所以這部電影沒有對白,卻多了許多經常被我們忽略的細微聲響。這種摒除語言的嘗試可稱之為噱頭、賣弄,但關鍵在於能否突破藩籬,藉由影像、聲音帶我們到文字所不及之處。21歲時寫下故事大綱,24歲完成了處女作《車逝》,第一次當導演的小伙子竟能吸引許多電影圈的知名人物,為這部「非商業片」奉獻寶貴的時間與精神,可以推想他的獨特魅力。
沒有對白,情節主軸也刻意混搭,不同人物、不同時間點的現實、夢境、回憶與想像。關連的線不知從哪穿過,但就是知道它織成了一塊我們看不清楚的布。交錯與片面,其實是世界的常態。我們何嘗真正瞭解一個人?真正掌握一件事物?我們所認為的真實,就是源於自己蒙眼撿拾的故事片段,然後依照喜好交錯排列。拼圖,動作本身就是目的,而不是那張事先公布的樣版。書亞也挑戰人們對於既定秩序的安定感,我們都渴望「掌握」、「瞭解」,甚至在每一次思考之後,潛意識中企圖「對答案」來肯定自己。當我心中浮現「看不懂」的憂慮時,這部片正巧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偏執。倒不是頌揚毫無範圍的相對主義,只是我們太習慣被「絕對」所餵養。絕對與相對,都是鴉片。
- Feb 14 Sat 2009 07:57
烏龜游泳意外迅速‧生活平凡意外困難
這是一片無厘頭的間諜喜劇。上野樹里是平凡的家庭主婦,卻無意中被吸收為間諜,這讓她的生活有了新的目標,似乎有機會可以證明自己的不平凡。但矛盾的是,擔任間諜工作的最根本原則,就是保持自己的平凡,不能有稍微顯眼、突出的言行。所以她必須跟著前輩學習怎麼樣成為一個讓人沒有印象的平凡間諜,訓練課程包含「點服務生記不起來是誰點的餐飲」、「到超商買最平凡無奇的食物」、「避免抽中大獎而成為注目焦點」、「不超速反而會被注意,偶爾超速才像普通人」......原來平凡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。慢慢地,她發現平凡的拉麵店與豆腐店老闆、在公園上餵螞蟻的老太婆全都是間諜,但他們做了什麼007風格的舉動嗎?完全沒有。他們日復一日地沈潛著,直到組織發出召集通知。但上野因為拯救初戀情人的小孩而上了新聞,這破壞了平凡原則,所以被組織排除在行動之外。惆悵的她被留在公園,間諜的生活結束了,體驗平凡的困難之後,生活的本質其實就不再平凡了。
沒有精彩萬分的情節,卻有令人會心一笑的安排。除非笑點很低,否則很難捧腹大笑,但它可以給你輕鬆的微笑。其實「平凡」是很有趣的一條主軸。烏龜游泳意外迅速,為何「意外」?因為超乎一般人的普通認知。總認為烏龜是慢吞吞的,卻不知那是因為我們總在自己熟悉的陸地上瞭解它。如果烏龜隱藏自己的能力,我們怎麼知道真正的烏龜是如何?就如同平凡生活中的平凡人物,我們怎能確知他們的真正面目?他們會不會有一天讓我們深感「意外」?正如拉麵店老闆,明明能煮出超好吃的拉麵,卻因為自己是間諜,必須強迫自己煮出「普通拉麵」,普通到沒沒無名卻也不能難吃讓店倒掉。忍受十多年來其他人的批評,不能施展真正的才能,這種「平凡」想來真的不容易啊!也難怪終於要出任務的那天,與同伴吃著自己煮的好吃拉麵,他會掉下那樣的眼淚。拉麵大叔說:「沒辦法,路是自己選的!」為了身為間諜的使命,他必須犧牲。你說荒謬嗎?但卻又荒謬得那樣引人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