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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,我不想像許多回應者著墨於陶淵明的「學術性考據」或者對原作者「不曉世事的批評」,這是因為我自知沒有資格:學術知能與人生歷練皆然。「國中國文教師」以及「曾經是高中生」的我,只想談談自己怎麼看待這樣的對話,對教育,對國文教學的想法。
我們期待怎麼樣的學生?能接受所謂「專業」觀點?還是有自己的想法?或許理想不是二分情境,而是不同比例的相互交融。許多「大人」們批評作者不懂得考據,論辯過程有嚴重問題,生活歷練不夠、思維太單純、自以為是、文字太過白話...但「曾經是高中生」的我,卻覺得有種「本質」是值得肯定,而那是我青澀歲月未曾掌握的 — 能夠提出不同的看法與觀點。至於年輕氣盛、歷練不足自然有缺點,而這不正是這些年輕人將來要努力的課題?許多人認為不瞭解陶淵明的時代背景,就貿然評斷太過輕率。但以「大人」的高標準來論斷一位「高中生」的新意,卻不提出「教育性」的建議,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?
回到「國文教師」的立場,不可否認地,教材中的選文的確很多都隱含「價值取向或特殊偏好」,在今日教科書如此,在過往的「文壇」之中,又未嘗不是?在「主流」之中的「逆流」,未必受到當時社會的認可,但從歷史的觀點來看,相較之下更彌足珍貴。進行教學的時候,能不能教到這種相對性的宏觀概念?還是照本宣科地「傳教」?不曾如此思考的教師,怎麼面對學生?對學生又抱著怎麼樣的期望?想著這些問題,作為著某種意識型態的傳輸者,也不禁感到驚恐,我有什麼資格教我不曾深入瞭解的文章?那是複雜的人、事、物與時代背景的綜合體,而我居然就這麼相信劇本地演出...
在年輕的文字中,展現了一種粗線條的思維,而這種可能性還需要引導與發展。如果教育全然否定了學生的可能性,那就只是僵化生產線,複製出上頭要的通俗樣式。《遠離桃花源》這篇文章顯示出一種可能性,儘管未臻成熟,但確有獨特的意義。當我們自以為是地以心中的「伊甸園」來批評別人的「烏托邦」,那麼,到底,是誰遠離了「桃花源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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